林中来信78｜类型小说的程式
武侠小说中常常有一种略显诡异的角色：副帮主（副教主、副掌门）。通常江湖门派的一把手不会有副职，你听过华山派掌门岳不群，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，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，但好像没听说过副掌门、副方丈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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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和朋友聊起按部就班做学术的话题，总是会想起倪匡先生的小说《规律》。标题即是书中某学界人士对学术生活的形容，或者说任何一个曾涉足学界的人都不会否认：学术人的生活和工作都极其规律，就连发表研究成果，也有一套成熟的流程，每一步该做什么都规定得很清楚。
对于这种规律，喜欢的自然乐在其中，而我则和倪匡先生的小说人物一样，感觉枯燥异常，最后不出意外，成了学术界的逃兵，让这个世界少了几篇垃圾经济学论文。但我也曾想过，或许换一个我真正热爱的学科，这种规律也就可以忍受了。
比如，我爱读推理小说，如果某个学科和读推理小说有关，似乎就非常适合我。那么究竟有没有这种学科呢？我想既然研究金庸、研究武侠小说能够成为一门学问，那么研究推理小说乃至其他通俗小说应该也是一种学问。
谁成想没等我主动去找这类学科的信息，信息就自动找上门来。接到海运公司通知，最近到了一批货，其中就包括我去年在订购的一批由谜斗篷出品的侦探小说相关书籍。我迫不及待地拿到包裹，好巧不巧首先就看到了约翰·G·考维尔蒂的《古典侦探小说的程式》，一部研究黄金时代（1914-1943）推理小说的专著。